哪裡有光明,那裡便有希望。
 
盧旺達大概有11,384人失明,小男孩阿力是其中之一。阿力住在盧旺達一條偏遠的村莊裏,一出生便患有白內障。阿力的媽媽是農場工人,獨力照顧阿力和弟弟,壓力非常沉重。媽媽每天都要貼身照顧阿力,所以只能在家附近找工作,賺取微薄的薪酬。每天看著兒子獨自留在家中,忍受黑暗生活帶來的沉悶和陰鬱,媽媽心裡也非常不好受。
 

阿力出生便因白內障失明
大抵天下沒有媽媽不想孩子幸福快樂。阿力媽又何嘗不想兒子能像普通的小朋友一樣,上學讀書,跑跑跳跳﹖這個卑微的願望,每天都在媽媽的心裡掙扎著︰到底要不要找一份離家更遠的工作,賺更多的錢﹖沒有錢哪能支付阿力的手術費﹖走得太遠的話,又由誰來照顧阿力﹖
 
阿力每天獨自坐在家裏,等待弟弟放學。阿力十分渴望與其他孩子在田野裏遊玩,更希望上學讀書寫字。但小村莊裏的學校根本沒有能力為失明孩子提供學習設施,阿力每天只能屈在家中。
 

盧旺達在二十多年前內戰頻仍,大部分人到現時為止仍然掙扎求存,最基本的健康和眼疾治療十分欠缺。經過多年的重建,盧旺達已漸漸走上復原之路,人均壽命較過去高,嬰兒夭折率下跌,更已推行全民健康保障。不過在 1,200 多萬人口中,大部分人仍然生活在貧窮線以下,社會對清潔食水、營養、安全衛生設施,以致眼疾健康服務的需求仍然殷切。

盧旺達的失明人口大概超過 11,000 人,其中約 84% 是可以避免的。失明竟然是全國最嚴重的病因之一,其中尤以可以治理的白內障個案最多,全國只有20名眼科手術醫生,不足以應付所需。由於國家本身是「千山之國」,地勢崎嶇不平,基層人民要接觸眼疾治療仍然十分困難,更甚是許多人仍然以為眼疾無法治癒,白白活在黑暗中。

阿力每天只能屈在家中
阿力的媽媽面對同樣的困境。她不斷為兒子奔走,尋找解決兒子失明的方法。可是距離兩母子居住的村落,最接近的醫院也要乘上幾小時車。離村求醫對一家人來說並不實際。
 
幸好護瞳行動的外展眼科醫療人員到訪阿力居住的村莊,篩查時發現小男孩的個案。他立即聯絡芝古醫生 – 她是護瞳行動的顧問醫生,也是我們培訓的首位女眼科醫生,曾經為幾千人恢復視力。


 
芝古才醫科畢業時,當年護瞳行動的醫療總監曾指導她如何用人工晶體來治療白內障。這在當時是非常嶄新的技術,而且價錢並不昂貴,能夠造福許多白內障病人。之後芝古不斷向其他手術醫生推介和培訓這種簡單及有效的技術,讓更多病人能享受到優質和便宜的白內障手術。
   
芝古醫生曾經為幾千人恢復視力
芝古認為無論自己曾為多少像阿力一樣的男孩做手術,每一個病人的故事都仍然深深觸動她,每個病人背後都有著悲慘和獨特的故事。
 
芝古說︰「其他醫生說阿力的眼睛沒救的了,他現在才來動手術,可能已錯過黃金治療期。」
 
兒童在成長期,大腦會不斷刺激後腦視覺皮層,讓我們能看得見。不過如果後腦視覺皮層在發展時缺乏刺激,截斷後腦視覺皮層發展的機會,就算日後動手術,病人再次看得見的機會都很微。
 
手術前的芝古醫生十分緊張。但她認為就算只有一線機會讓阿力復明,她都願意嘗試。
 
手術後第二天,阿力除下手術眼罩,便立即見到芝古醫生。小男孩伸手去觸摸醫生,並靦腆地微笑著看著母親 - 這一刻我們知道阿力能夠看到了。
 
如果我們不嘗試,奇蹟又怎會降臨呢 。
- 眼科醫生芝古
阿力的生命完全改變了
阿力的生命完全改變了。他最想做的也是一般孩子想做的 - 就是開開心心踢球去。現在他的夢想成真了。
 
護瞳行動的工作看來好像十分宏大 – 我們加強公共醫療設施應對眼疾的能力。但生活裡最美麗的地方其實就在最微細的地方。阿力原本十分害羞,整天默默坐在家中。現在他可以跳起來跨過水氹,與同伴愉快地踢著球,就像其他孩子一樣,過著平凡但快樂的每一天。